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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連續陰鬱了快一個星期,
雲層低低籠罩,空氣涼涼濕濕,
似雨不雨,風亂卻氣沈,
要南不南的島嶼深秋初冬,
年年都要籠罩在這深沈隱藏著肅殺的稠膩與尷尬裡。
就在這讓人不得不承認冬天真已來臨的時刻,
偶然聽了這一曲,然後,給他很認真地聽,
不管走到哪,都聽。

馮小剛執導的〈夜宴〉夠不夠好看,
現在還討論顯的過氣,
「形體大於靈魂」,似乎就足以結論。
譚盾創作的〈夜宴〉電影配樂,
似乎還比較讓人覺得回味再三。
是音樂襯托了電影?還是電影襯托了音樂?
初冬台北的時季,貼切註解了問題本身的尷尬。

但是,至少還好,張靚穎主唱的「我用所有報答愛」,
作為電影片尾曲,也作為獨立存在的演歌。

歌詞寫的濃縮精鍊,六十幾個字就把全劇角色的意境寫盡,
少了落幕的五分二十秒聲躍激昂跟餘音繞樑,
電影情節恐怕還讓人糾結得有點莫名其妙。
片尾聽它,是即將離去時的不忍,即便所有事情依然無解,
無能為力可以有無能為力的感動之處。
但,這曲之於電影,到此為止。

剩下的,是歌曲獨立存有的、脫離影像母體後的有機延伸。
年輕女歌者張靚穎,嗓音激越的幅度,
慣破影像敘事的無力、壓抑,
自此,這曲片尾曲就註定只能是片尾曲,
一點都僭越不得。

妙的是,稚嫩年輕的歌者,
如何能夠一肩挑起巨大的人生孤寂逸嗓而出?
這是種每個人都要得要懂卻又一下難懂的孤寂。
光這樣想,就夠人為他些許心疼。

可以想像,譚盾、朗朗兩大巨人的執鞭磨蹭,
歌聲演技日進,是功力必然的速倍增進,
這從歌者兩前後兩輪的表現裡可以輕易明白地聽出來,
第一輪段,歌者似矇懂純真,一面看戲一面試著入戲,
純真裡摻雜著似懂非懂;
到了第二輪段,歌者變成了演員,
一一去經歷不同情境裡的恆久孤寂。
光是這兩段的對比,歌者便成就了感人的演出記錄。
即便,吶喊聲韻裡同樣帶著仍不肯甘心,
但這一絲不肯就範的力氣,只能屬於年輕歌者才有。
壓抑的結局終究還是用了「悲壯」的手法演繹。
這是選擇,也是刻意的巧妙。

肯定,一定有其他的表現方式,
就像江蕙重新詮釋「舞女」一樣。
但之於年輕純真的歌者,誰又會忍心此想。
還是讓時間慢慢醞釀吧。
就像時間醞釀生命,也醞釀孤寂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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